我的父親 懷念父親曾照勤逝世十周年(下)

爸很少和我們談政治。他和媽都和上一代很多人一樣,害怕政治。他們最關心的,是我們要用功讀書,不要學壞。我們三兄妹的「左派思想」,其實都是分別從外面得來的,或者可說是時代的產物。爸知道我和一些「左派人士」交朋友,思想愈來愈「左傾」,可能有點擔心,但他從沒阻撓或者反對。我想他和我一樣,覺得那些「左派人士」都很正派,我跟著他們不會學壞。

我的父親 懷念父親曾照勤逝世十周年(上)

爸要送我一隻手表,作為獎勵。以我們的家境,手表是很名貴的奢侈品,爸自己也從未戴過。那天傍晚,我做完功課,獨個兒躺在床上發白日夢;天色已轉暗,屋裡還沒有亮燈。爸放工回來,一走進房間便笑著說:「Watch!」然後從他腕上解下新買的手表,拿到我面前。我高興得從床上跳起來,伸出手讓爸給我戴上。我的手腕太小,表身太大,表帶又太長,怎麼也戴不牢。第二天爸拿去在表帶上多鑽幾個孔,才勉強把新手表固定在我手腕上,回到學校被老師和同學們取笑了一番,不過我心裡還是興奮了很久。

吾不惴焉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形聲字」的讀音已變得跟它們的聲符一點也不相似。例如「剛愎」的「愎」不讀「復」,要讀「壁」;「暴殄天物」的「殄」不讀「診」或「珍」,要讀「恬」(tim5);「馬廐」(即馬棚)的「廐」不讀「既」或「概」,要讀「究」;「攻訐」的「訐」讀「揭」,不讀「奸」或「干」;「霰彈」的「霰」讀「線」,不讀「散」;「造詣」應讀如「措藝」,不讀「做旨」。

重蹈覆轍

一個常被誤讀的字是「蒐」。官員和議員們都很喜歡用「蒐集」一詞,而往往把它讀成「『愧』集」。「蒐」應讀「收」或「首」。按《新華字典》,「蒐」同「搜」;「蒐集」和「搜集」,音義都沒有分別。「蒐」是會意字,不是形聲字。

無疾而終

我忘記了哪一位哲學家說過這樣一段話:死亡最可怕的,是當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死期。所以,讓一個死囚知道他的行刑時間,是對他的最殘酷的懲罰。電影《人鬼情未了》裡的男主角,糊里糊塗地、突如其來地從人變成鬼,身邊的人自然十分傷心,但他本人卻免除了預知死亡的痛苦。

曾鈺成:普選爭拗礙京港溝通互信 政改倘否決 對一國兩制更難有共識

中央雖然強調「一國兩制」絕對不會改,但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認為,去年6月中央提出的白皮書引起社會很大迴響,內裏確實有些說法跟過往不同,而回歸17年,到最近才有中央官員指香港人錯誤解讀「一國兩制」、要再啟蒙;他認為,要解決北京與香港對「一國兩制」理解的分歧,須大家平心靜氣及在互信下,總結過去經驗並探討日後方向,然而普選爭拗一天未完,這問題一天便難以處理。

逝者如斯

那年10月,我到北京出席香港特別行政區籌備委員會預備工作委員會會議,在酒店裡見到魯平,向他打聽談判的進展。當時沒有其他人在場。魯平說:「我相信談判可以成功。現在只剩下兩個問題未解決,在這兩個問題上我們都是可以讓步的。」魯平說時,喜形於色。

誰知過了一個月,第十七輪會談結束後,英方宣布雙方不能就問題達成協議,談判就此中斷。彭定康隨即啟動落實他政改方案的立法程序,中國政府宣布按該方案產生的機構不能過渡到1997年6月30日之後,直通車於是告吹。

心算日曆

如果要計算的日子屬於上世紀某年,有一條簡單的法則:上世紀比本世紀後1天。假設本世紀某年某月某日是星期一,那末100年前的同月同日就是星期二。例如今天是5月4日星期一,100年前即1915年5月4日,就是星期二;用上面的方法推算下去,1919年5月4日,即「五四運動」爆發當天,是星期日(1916年是閏年)。用同樣的辦法,可推算得1949年10月1日,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日子,是星期六。

諧音成語

諧音成語氾濫的現象也見於內地,並且在語文工作者當中引起了激烈爭論。有人堅決捍衛正字,對諧音成語表示深惡痛絕,認為是「語言污染」,會誤導公眾特別是青少年,必須嚴加禁止。但也有人高度評價諧音成語的創意,認為諧音成語令語言增添姿采,是一種語言藝術;而且舊詞新用、舊語翻新、語意延伸甚至原意改變,在語言的發展中十分常見,無可厚非;例如流行成語「逃之夭夭」,就是篡改《詩經》裡的「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