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當局一直不同意把幼稚園納入義務教育的範圍,儘管多年來絕大部分香港家庭都認為,幼稚園學習生活是孩子成長中必不可少的經歷。隨着社會對幼兒教育質素的要求愈來愈高,幼稚園的營運成本愈來愈昂貴,要求政府資助的壓力便愈來愈大。近年來政府也逐漸增加對幼兒教育的資助:一方面推行幼稚園學費減免計畫,讓貧困家庭的兒童不致因家長交不起學費而喪失入讀幼稚園的機會;另一方面以發還租金、差餉及地租,以及發放資助津貼等方式,為非牟利幼稚園提供財政支援。但是,當局仍然堅持,免費或資助幼稚園教育,不能看成是每個兒童都應享有的權利。
余若薇以「西九、銷售稅、添馬艦、學券」為例,說明自動當選的行政長官因為「缺乏民意『優先批核』」,所以沒法推行「新政」。這話怎說?譬如學券,假如曾蔭權是經選舉成為行政長官的,有了選票的認受性,現在要推出他的學券制,是否就沒有人可以反對呢?抑或即使有反對聲音,曾蔭權仍可以勇往直前,毋須理會民望下挫呢?又抑或余若薇認為,如果有競選,曾蔭權早就應該把他構想的學券制放在他的選舉政綱裏,包括所有細節(例如獨立私立幼稚園不受惠),這樣一當選後,他就可以依着選舉政綱施政,不用「畏首畏尾」呢?
立法會裏五位「泛聯盟」議員宣布要籌組政黨,有論者猜測說,這是北京、特區政府與大財團在背後推動,因為有人不滿自由黨對特區政府支持不足、對財團利益維護不力,於是慫恿泛聯盟另組代表工商專業的政黨,與自由黨抗衡。
對於民調的價值和限制,王家英有十分透徹的了解。他對港大民調的批評,理據充分,不容爭辯。不過,我們還可以進一步提出兩個問題。第一,受訪者對施政報告作評價時,由於沒有看過報告的具體內容,所以流於「情緒化和表面化」。但是,什麼因素令這些評價都是負面的呢?憑「一知半解」所得的印象,可以比真實差,也可以比真實好。如果所有一知半解的人都對施政報告有一個壞印象,那又說明什麼問題呢?
事實上,「促進國民身分認同」,在很多地方都列為公共廣播服務的目的之一。在回歸祖國不到十年的香港,這目的應該尤為重要。然而,這條在其他地方沒有爭議的價值標準,在香港不但未有生根,而且仍遭到不少抗拒。在討論公共廣播發展的時候,這個問題不應迴避。
我們需要盡快有一個新的郵輪碼頭,這目標是不能妥協的。如果按政府一貫的辦事制度,碼頭不能在所需的時間內建成,那就只能證明這套制度已不符合「良好管治」的要求,必須檢討、改革。
對於立法會各黨派一致反對開徵商品及服務稅,財經事務及庫務局長馬時亨批評,這是為了選票,置下一代利益於不顧。這樣的批評,各黨派的議員當然要反駁。反駁的主要論點,是議員經選舉進入議會,政府卻不是由選舉產生,所以議員比政府官員更貼近民意。政府施政要「以民為本」,就應該尊重政黨和議員反映的民意。
政府宣布下學年起以「學券」形式為幼稚園學生家長提供學費資助,但只有收費不超過兩萬四千元的非牟利幼稚園,才可以參加這個學券計畫。這個限制引起不少爭論。有人批評說,經濟學大師佛利民倡議的學券制,並沒有限制家長報校的自由;如果家長把子女送到「牟利」的幼稚園,便要失去獲資助的權利,那就不是真正的「學券制」。有人更因此把這計畫譏為「縮水學券」、「偽學券」。
香港經濟像易憲容所說「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是因為數十年來香港政府只限於履行他列出的這些職能,而把其他一切留給「市場經濟法則」去決定嗎?當然不是。如果內地的經濟學者都像易憲容那樣,對「市場經濟」和「香港經驗」一知半解,而他們對國家經濟發展的戰略和政策又有影響的話,那就真的令人擔憂。
或許在今天的政治形勢下,「務實」正是妥協的同義詞:換屆選舉在即,贏取各方善意的需要,自然要凌駕在其他施政考慮之上。唯望下屆政府組成後,可以重建強勢,有足夠的勇氣和魄力去應付曾蔭權自己提出的三大挑戰。
近期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