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斷獨行
在《施政報告》發表前夕,彭定康特別約見了譚耀宗和我,就《施政報告》的內容給我們「吹風」。譚耀宗對他說:「你要和中國政府合作,便應該了解一下中國政府是怎樣辦事的。」彭定康想也不想便回應說:「我有很多顧問告訴我中國政府怎樣辦事;中國政府應該了解一下,我是怎樣辦事的。」
在《施政報告》發表前夕,彭定康特別約見了譚耀宗和我,就《施政報告》的內容給我們「吹風」。譚耀宗對他說:「你要和中國政府合作,便應該了解一下中國政府是怎樣辦事的。」彭定康想也不想便回應說:「我有很多顧問告訴我中國政府怎樣辦事;中國政府應該了解一下,我是怎樣辦事的。」
我不停地打量這位來自英國政壇的陌生人;我知道我們往後經常要跟他打交道,應盡快認清他對我們的基本態度,以及他待人處事的手法。他對民建聯顯得十分尊重,表示樂意和我們保持對話溝通
魯平和我們談了兩個多小時。他和譚耀宗已是老朋友:魯平先前是基本法草委會副秘書長,跟譚耀宗合作了4年多。我在香港的基本法諮詢活動中見過他,但面對面的深談這還是第一次。他給我的印象是十分親切、誠懇,完全沒有架子;跟他談話就像跟老朋友聊天,沒有半點隔閡。
梁愛詩發言時,在總書記引用的詩句上發揮說:「『風物長宜放眼量』上面有一句『牢騷太盛防腸斷』。如果中英兩國的領導人牢騷太多,香港人很容易腸斷的。」「詩姐」說出了許多港人對中英爭拗的感受,我暗暗為她的機智與敢言喝彩。
我以民建聯籌備委員會召集人的身分寫信給他,對他來港履新表示歡迎,期望他的政府能令香港維持繁榮穩定,實現平穩過渡。我向他簡介了民建聯的主張,並約他在抵港後和我們會面,討論1995年立法局選舉辦法和新機場財務安排等問題。10天後,我收到彭定康私人秘書的回信,表示彭很樂意跟我們見面,但7月份公務十分繁忙,建議約會安排在8月或9月。不過,彭定康最後還是約我們7月23日到港督府會晤。民建聯到港督府之前,要先到北京釣魚台國賓館。
從居英權、人權法到新機場,英國政府都打着「維護港人權益」的幌子;而中方從《中英聯合聲明》的原則和香港的長遠利益立場上提出問題,往往有理說不清。民建聯事事要擁護北京對香港的政策;怎樣叫人相信民建聯站在港人利益的立場,是個挑戰。
讀到我的名字時,同樣經久不息的,是全場一片噓聲,夾雜着「死左仔!」、「共產黨!」的吆喝。儘管我早領教過人們對左派的敵視與仇視,那反應之強烈仍令我吃驚。
幾個月緊張的並肩作戰,令我們成為親密戰友。我們各有風格,各有所長,互補不足。譚耀宗勝在「穩」,緊守原則,穩重可靠;程介南勝在「快」,腦筋轉得快,文章寫得快;馬力勝在「準」,問題看得準,建議提得準;黃建源勝在「嚴」,嚴以理財,鐵面無私。而我,或勝在口舌便給,但自知多方面不如身邊的人,必須集眾人之智,合眾人之力,共謀大事。
一位資深記者看了這節目後評論說,那不是客觀報道,是個人宣傳。其實不止這電視節目;傳媒給我做的訪問報道,許多都成為我的個人宣傳。有熱中從政的朋友帶點妒忌對我說:「從寂寂無聞扶搖直上,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成為全港知名,政界除了你沒有第二人!」
最敏感的問題來了:「你們當中有共產黨員嗎?」
我答:「根據發起人提供的個人資料,沒見到。」我回頭面向坐在台上的一眾籌委,說:「不如自己報吧;是的請舉手。」台下有一兩下笑聲,全場盯住台上;沒有人舉手。過了一會,坐在前排的一個記者想提問,舉起手來。我問他:「你是嗎?」接着轉向全場,指着舉手的記者說:「這裏有一個。」全場大笑,沒有人再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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