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算得失
我們助選團的氣勢整天都比對方強勁,但直到晚上投票結束時,我仍沒法估計選舉結果。令我忐忑不安的是我看到民主黨的候選人一直靜靜地站在他的助選團中間,臉上保持微笑,沒顯出一點緊張;我走過時他還親切地跟我打招呼。
我們助選團的氣勢整天都比對方強勁,但直到晚上投票結束時,我仍沒法估計選舉結果。令我忐忑不安的是我看到民主黨的候選人一直靜靜地站在他的助選團中間,臉上保持微笑,沒顯出一點緊張;我走過時他還親切地跟我打招呼。
《信報》以兩個半版的篇幅,報道和評論我的移民申請,我頓時成為當天最「紅」的新聞人物。在接着的整個星期裏,社會反應的強烈程度,遠遠超乎我和民建聯同事們的估計。對我的譴責、辱罵和恥笑,鋪天蓋地而來;有時評專家聲討我的罪行,罵民建聯「真誠騙香港」;有專欄作者諷刺我的卑鄙人格;有漫畫大師塑造我的猥瑣形象;更有許多人給我發匿名信、打匿名電話,罵我「虛偽」、「無恥」。
我到診所去做健康檢查。診所裏坐滿了人,都是申請移民的。我一進去,便被幾個人認出,向我投以奇怪的目光。我擠到一個空位坐下,等了一會,櫃枱後面的姑娘高聲呼喚我的姓名。這時幾乎所有人都轉過頭來,望着我走到櫃枱,領取留小便的瓶子,步往洗手間。
民建聯成立剛滿一年,遇上區域市政局地區補選這不大不小的選舉,正好把握機會派人參選,全黨總動員投入助選,為翌年區議會換屆選舉打一場「熱身戰」。
在我訪美前不到一個月,彭定康剛去過美國,見了克林頓總統,回港後還說克林頓很支持他在香港的政改。香港報章大篇幅報道彭定康「旋風式」訪美,我以為美國人也會注意到,起碼應知道香港將要從英國手中歸還中國、彭定康是英國派來的最後一任總督。誰知我在美國遇到的人,大部分竟沒聽過香港這地方,有的還以為香港在日本!
我們兩人不但身分懸殊,而且個人形象也相差甚遠:李柱銘的頭髮經髮型專家精心料理,穿著的西服由名牌裁縫師量身縫製;我的頭髮是後巷理髮匠(alley barber)給剪的,身上的西服是廉價現成貨,衣不稱身。然而,文章的作者說,面對強勁的對手,我沒有露出絲毫懼色。
我認識的人當中,包括我在政界裏遇到的叱咤風雲的人物,說話能力沒有幾個及得上吳康民。他的講話,不論是三數分鐘的評語、十來分鐘的總結發言,抑或長兩三個鐘頭的形勢報告,總是內容精闢、條理分明、感情豐富、擲地有聲。
我發言說到一半,忽然罕有地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我受寵若驚,卻不知道我說了什麼贏得同學們的鼓掌。正納悶之際,遲到的李柱銘施施然進場,坐到我身旁的空位上。原來全場鼓掌是歡迎他,不是欣賞我。
大羅再找我,問我對香港教育問題的看法,並且暗示他在物色人選,(在他出任行政長官後)掌管特區的教育政策。他見我反應不甚積極,以為我嫌教育局長官太小,隨即提高出價,說我適合做政務司長。
我聽說他至少向5 個人作出了同樣的表示,雖然《基本法》規定特別行政區政府只有一個政務司長。
羅德丞很厲害,但「新界王」劉皇發更厲害。有一次鄉議局選舉沒有得到新華社香港分社預期的結果,有人懷疑劉皇發做了手腳。羅德丞看準這個收服「新界王」的好機會,便對發哥說:「新華社不再信任你,你以後很多事都做不成了。讓我替你去跟社長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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